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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朋友们都在吧?请你们看点小电影咯。注意身体!”
男人搓着手,发出“嗬嗬”的笑,满是不怀好意。
滴--
朴文质压根没注意到男人的话:
平板电脑正播映着某种光怪陆离的画面,攥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。
哒!哒!哒!哒!
伴随着清脆的转换声,他眼中的每一格监控、都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场景所取代:
一具像是无数手指蔓生长成,接着用严格的规律堆砌在一处、构造出的躯体浮现在他的面前。
重重指节们像是毛线织出的细密针脚,相互垂直编成了这个“人”的躯干、四肢与头颅。
似乎有隐隐的模糊文字从其中透出,变幻莫测。朴文质忽地发现,那是圣人之言--
[食色,性也。]
一股火线从朴文质的小腹涌起,分成两束,从他的胸前与后脊直直窜上顶心。
咚!
他感到心脏狠狠一坠,甚至停跳了一瞬。
随后--
朴文质惊觉下体仵成了坚硬的钢棒,夹杂着鼓胀至极的疼痛,应和着心中尖锐的悲苦。
这是那无端冲出的性欲所勾起的,对自身德行的诘问:
【我...我不忠不孝...】
自己甚至还未给君父、高丽与宗族留下后代,就离开了国家!
而在这海外的异乡,却涌起了无穷无尽的欲望--活了这么久,还不明白君子慎独的道理吗?
他感到刀搅般的哀痛:果然!除君父外,谁又曾见过好德如好色者...
转瞬之间,这自省的心思像是被狂风刮卷过的微弱火苗般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【金榜题名时,洞房花烛夜...】
朴文质连滚带爬地蹿起身,手臂被粗糙的墙壁刮出血来。
随便哪个良家女子也好!只要此时春宵一夜过后,他自会八抬大轿、明媒正娶--
砰!
一捧血花在朴文质的身旁绽开,浇了他满身的血水与脑浆。
他身侧的马贼,被一枪击碎了头颅--
对面马贼的裤裆已被顶穿破开,露出跨下的庞然巨物:
那是只狰狞变形的角先生、共有三根柱体连于一处。最上面的那根顶端灼红,升起袅袅白烟。
刚刚击碎那倒霉蛋头颅的子弹,就是来自于这根转轮机枪般的角先生。
“操、操、操...”
对面马贼捂紧青筋暴起的头颅,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低低地嘟囔--
朴文质的所见,正连接着近郊马帮的所有人。
监控频道中的奇诡躯体依旧在朴文昌的眼前晃荡,只是那若隐若现的文字再次发生了改变:
[雏儿!二十弱冠,该成人了。]
下体传来无匹的剧痛,似乎表皮随时要被海绵体撑爆、挤裂。
涎水从朴文昌的嘴角流下,啪嗒嗒地滴到地面。
【成人?男人...男人也是人...未必要良家女,男人我也可以明媒正娶...】
朴文昌踉跄地稳住身子,毫不在意流到脚下的脑浆与血液。
他无力切断链接、甚至没有切断链接的念头--只有脑中的观念正在一代又一代地迭新。
只要是个人!
对面马贼的狰狞面孔,在朴文质眼里愈发地美丽动人、散发着热力与性感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”
马贼满面赤红,猛地带着高高耸立的角先生回转过身、背对着朴文质。
“我透你妈了个臭批!!”
他一边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,一边扭胯挺腰、将可怖的巨大下体狠狠撞进墙壁、不停地砰砰抽送起来。
条条裂纹顺着接合点向周围蔓延,飞出的水泥碎片伴随着击发的枪声直直打在朴文昌的脸上、刮出血红的小口。
或许是这吼叫、又或是这疼痛惊醒了他:
不...
君子该明了自省之道:
男人?女人?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区别?
飞禽走兽、人工造物;与人何异?
千古悠悠,我不过是草芥而已...
还要什么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的繁文缛节?
朴文质已然彻底失去了理智,又或是被某种扭曲的混乱思路所覆盖。
他撕下裤子,流着泪,朝背对自己的马贼冲了过去。